与他走之前没有半分改变。

秦浩轩一步步的向前走去，神道之体跟随在他身后，身上沾染的那些修士的血，化作一个个红色的脚印一路延伸，越来越淡，直至消失。

“我们回家了。”

秦浩轩声音低哑，将赤练子的尸体从混天梭中取出，然后慢慢的放到地上，与英灵山的其他弟子并列在一起。

做完这些，秦浩轩脱力一般扶着龙鳞剑缓缓坐下，望着眼前被冰封的尸体，面上有片刻的空白。

“我不该去闭关的，你为什么不等着我……”

秦浩轩面色木然，双眸也失去了焦点，只是脑中翻涌起风暴，他猛地攥起拳头，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：“为什么不等着我，我们可以一起去战，你明明知道那是死路一条，为什么还要去挑战？！”

“其他人都在做什么？！为什么不拦着你！”

额头跳起青筋，秦浩轩从来没有如此后悔，如果他没有闭关，也许……

不，不对！

秦浩轩身体突然僵住，他愣愣的看着赤练子：“不对，你不是如此冲动的人，十年都忍了，为什么突然自杀性的去了普光阁，徐羽也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……”

不对，不对，一直没有认真考虑的疑点浮上心头。

赤练子不可能是冲动之下杀了出来，如果是冲动，为什么是十年后而不是十年前？

而且，他的修为怎么可能提升的这么快？

为什么……

目光一凝，秦浩轩看着不远处黄龙的尸体，心突然揪了一下：“是了，掌教……掌教曾经说过，他的修为也是在短时间内骤然提升，却要以寿元为代价。”

如果赤练子也学会了掌教曾经修炼的功法，就能够解释，为什么他的修为会暴涨，又为什么会独身一人挑战整个无上大教普光阁……

“因为你修炼了那部功法，你的寿元不多了是吗？”秦浩轩闭了闭眼睛，泪水终于落了下来。

他想骂赤练子傻，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因为这就是太初教的反击，是他们宁死都要做的事情。

成千上万的弟子护教战死，需要有人为他们复仇，太初级变成今天在这个样子，只要太初还有一人存活，那定然也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！

“你是第一个出来的……”秦浩轩望着被冰封的太初，一点点站起身子……

太初教的人绝不会就此放弃，既然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功法出现，练成的就绝不会只有赤练子一人。

秦浩轩知道，坐着虚空之舟而走的太初教众人的反击开始了，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何处，但只要等着，他们就会再次出现。

最后看了一眼赤练子等的尸体，秦浩轩深深的一弯腰：“望太初英灵庇佑我太初弟子。”

风渐渐的缓了下来，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撤去了那股狠厉与决绝，飘洒下来。

秦浩轩直起身子，一步步的离开了太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