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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薇出门后，房间内只剩下江枫和漓鸣。
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气氛相当压抑，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。

双方都沉默了好几分钟后，江枫终于鼓起了勇气率先打破沉默。

“漓鸣，吃点早餐吧，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
漓鸣没有马上回应，而是过了一会才吐出几个字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漓鸣突然说了句让江枫十分意外的话。

“不用不用，有什么好对不起的。”江枫立即回道。

“我，刚才，差点杀了你。”

“好了，漓鸣，你才不舍得杀我呢。别人可能看不出来，但是我看出来了。你在最后关头刻意放慢了速度，在确定我闪开之后才轰下那一拳。”

“是，我舍不得。可是，我真的很难受。”

“你不要难受，我给你解释，我昨晚只是去采药了，我并没有一直待在子晴那。”

“为什么连夜去采药？还整夜未归。”

“那是脑灵草，给寻夏治病用的。这种草能够发出蓝色荧光，夜里去采集可以更加容易地发现它们。”

“算了，不管我现在问什么，你都有完美的解答。”

听着漓鸣的口吻，似乎并不相信江枫。

“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？”

“子晴，是不是很漂亮？”漓鸣开始答非所问。

“嗯，漂亮。”

“几岁？”

“20岁。”

“你喜欢她吗？”

“不，我只喜欢你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漓鸣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26岁，比你还大2岁。从来没有人夸过我漂亮，为什么你要喜欢我？”

“喜欢跟年纪没有关系。而且，你真的非常漂亮，没人夸你漂亮是因为那些人不敢在你面前夸你漂亮。你总是一副冷酷的外表，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，让人难以接近，甚至让人害怕。”

“我真的有这么冷漠吗？我最近不是经常微笑吗？”

“我知道，你最近刻意地去变温柔，刻意地去面带微笑，但是这些依旧无法掩饰那种冰冷的感觉。”

“你以为我愿意去微笑吗？”漓鸣突然喊了出来，用力地拍了下桌子。

整个桌子“轰”地一声，瞬间断裂塌落。所有的早餐全部掉落到了地上，紧接着就是玻璃杯碎裂的声音，牛奶撒溅的声音……

“对不起，我又冲动了。”漓鸣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。

“没事。”

“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，我其实脾气很不好。”漓鸣半眯着眼睛，脸上写满了哀伤。

“我知道你脾气很暴，连苏宼夜都怕你。”

“其实我明白，你喜欢温柔的女孩。但是我不想装温柔了，我也不想再强颜欢笑了，太累了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