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的，但是，他现在明白，和这女人眼中的冷漠相比，却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
这个女人，比雪柠多出了一点成熟风韵，但是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，都像是一块万年寒冰。杨妄还是第一次没战斗，就被一个人吓退好几步。

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，声音如机械般冰冷，没有感情。

“你就是杨妄？”

杨妄听得出这声音，两年前他听说，没错，这个女人就是杨妄在玄武宫心里最大的阴影，玄武宫主。

自从雪柠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刻，杨妄就知道，玄武宫主是他十九年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，濮阳逸和姜北城和她相比，也都是可笑的蝼蚁，杨妄也是。

现在面对玄武宫主的感觉，就犹如当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，面对杨青时的感觉，都一样，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。

杨妄拼命压下自己心中那想要和她拼命的念头，既然玄武宫主已经出现，既然她知道他叫杨妄，那么，雪柠肯定是在她手上，至于会不会死，杨妄不知道，他猜测玄武宫主肯定在雪柠身上搞了什么鬼，所以，应该不会杀她。

想到这里，杨妄拼命稳定下自己的情绪，他让自己变得理智，用冷静对付玄武宫主。

若是他冒冒失失，今晚说不定不能活着走出这里，若是没了命，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扯淡。

大丈夫能屈能伸，杨妄恭恭敬敬的道：“是，杨妄见过宫主。”

玄武宫主那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：“就是你把雪柠带到玄武禁地去的？”

杨妄低头道：“是，宫主，杨妄无意中误入这冰凌谷，见雪柠姑娘说那冰晶宫的万年寒冰突然消失，怕受你责罚，杨妄斗胆，便出主意让她进玄武禁地躲上一阵……”

玄武宫主继续看着他，但是不说话，杨妄只好继续低头站着，过了很久，她才突然道：“你喜欢雪柠吧？”

杨妄心里一紧，连忙道：“宫主，雪柠姑娘貌若天仙，杨妄自然心存爱慕之心，不过，杨妄心里不敢有过分之想，还请宫主放心。”

若是说不喜欢，那就太假了，但是杨妄却也不能表现得出自己和雪柠真实的关系，不然的话，他不确定这玄武宫主会不会杀了他。他只是说爱慕，这是人之常情，说不定就逃过这一劫。

玄武宫主到底知道了多少，杨妄完全不知道，所以他说每一句话都要很小心，不能把真实感受表现出来，但是也不能太假。

玄武宫主沉默了一会儿，才淡淡地说：“雪柠已经死了，你就算有过分之想，也只能死了这条心。”

杨妄心里一颤。

他是个聪明人，玄武宫主越对他说雪柠已经死了，他却更确定，这是假的。雪柠肯定活得好好的。

他继续低着头，不说话。

玄武宫主见他没上前拼命，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，她心里冷笑一声，道：“你回去吧，冰凌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，下次你若来这里，就得把命留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