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妇很激动，“不是这样的！不是这样的！”她抓起那纸笺，上面赫然按了五六个手印。</p>

方同涛和甄氏都陷入了惊愕之中，直到纪寻站上前，“仔细想想，你们老一辈是否也有过小溪这样的症状？或者说，你小时候，可出现过？”他意在指方同涛。</p>

方同涛面色复杂像是在进行思绪风暴，半响喃喃，“是，我父亲和爷爷都是像小溪这样死去的……”</p>

甄氏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打上男人，“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？！混蛋！早知道我就不和你生孩子了！我们义绝！”</p>

方同涛一巴掌狠狠甩在甄氏脸上，目眦欲裂，“你还好意思？！小溪不是你和那个老太婆乱喂药喂死的？！不是医生什么药都敢喂！你拿命赔我儿子！”</p>

又是一巴掌甩在甄氏脸上，他似乎还发泄不够，抬脚踹上她肚子，后者连连后退痛叫，撞倒了一旁的徐老妇。</p>

两个女人都捂面哀嚎，似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，那色鬼男人也不知哪儿来的火，朝那甄氏和徐老妇又踢又打。</p>

白矜矜冲了过去，幻形抽在他们身上，“你们干什么！男人打女人算什么东西？”</p>

方同涛双眼都气红了，没注意一挥，白矜矜被幻形戳着后退了几步，跌在纪寻怀里，后者垂眼与她对视，夺了她的幻形箭，又望着那两人道，“够了！此事已交代清楚，我劝你们先安葬了小溪，有什么不满去白虎衙！”</p>

看戏的白溪镇民都对这一家指指点点，直到天光程亮，阴影笼罩这一方湫隘处，只闻哀哭流涕，凄入肝脾。</p>

这就是不懂，不解，迷信又愚昧，才害了自己的至亲，万般推责，到头来还是有水落石出那一刻。</p>

白矜矜捂面搓了搓僵硬的脸，望着远山上蔼蔼白雾，吸鼻子，跑上前一把抓住纪寻的袖口，仰着头看身旁的男人，“你说，我们走了之后，那甄氏会不会……”</p>

纪寻半垂着眼，裹紧衣物，摇了摇头。</p>

白矜矜抿唇，半响道，“谢谢，今日你又帮了我，要我去解释肯定搞成一团糟。”</p>

这是真的，白矜矜不擅长和这些村野乡民沟通，要她去要么就是吵架打架，房顶都可以给掀了。</p>

纪寻由她拉着，淡淡出声，“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
“嗯？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以后你的事，自己处理，或是找萧宁哲，我不会再帮你。”</p>

白矜矜张口欲言，忽然就直视起他们之间的关系，“我们……不是朋友么？”</p>

纪寻瞥了她一眼，眼中有几分讥嘲，转瞬就移开。</p>

白矜矜心一紧，有些磕巴，“你不会喜欢我吧？”</p>

纪寻望着远方田埂，已经有人在地里耕作，“不会。”</p>

白矜矜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