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具。

磨刀石！

于斐此言一出，全场众人瞬间色变，蔺宥更是眼瞳猛地一震。

“于族长，慎言！”

蔺宥出言警告，众人又是一惊，纷纷望向四周，脸上充满谨慎和担忧。于斐也是精神一凛，但很快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，轻轻一笑，道：

“吾王莫急。”

“巫神大人神威盖世，对这天下看的比我们更加明白。既然本族长知道强者为尊，弱肉强食的道理，他老人家自然也知道，哪怕听到，也不会责怪于我等的。”

弱肉强食！

这四个字一出，全场众人再次精神一振，但很快他们发现周围平静如常，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，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这才终于放下。

他们担心的，当然不是别人，正是南蛮巫神。

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说，于斐这些话都算的上是诛心之语了，尤其是把李云逸看做是巫族培育下一代的工具和磨刀石，对南蛮巫神来说，更是大不敬！

是实话。

但是很难听！

不过，南蛮巫神并没有降下意志，是他已经不在这边了，还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？

南蛮巫神的意志，他们不敢妄加揣度，只能尊重事实。

“但还是请于族长谨言慎行。”

“于族长所言极是，巫神大人这数万年来一直庇护我巫族，是我巫族之幸，我们万万不可随意猜疑。”

于斐闻言点头，道：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“但这天下，优胜劣汰也是事实。温室里，是永远也不可能成长起绝世英才的。这一点，想必各位和老夫心里一样清楚。”

“李云逸虽然是巫神大人门徒，但我们既不坑害于他，也不谋算于他，甚至还出手栽培，想必巫神大人也认可我等这做法。”

认可？

蔺宥闻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，眼底精芒一闪。

南蛮巫神会不会任由自家巫族这么做他不确定，但他已经确定于斐的计划是什么。

和他与太圣一开始想的一样。

既然是关乎于他们巫族未来命运和强大的秘术，当然要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才是。只不过，如何掌握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威逼。

利诱。

这是司空见惯的两种手段，因为巫神法旨的降临，前者显然已经行不通了，于斐所说的就是后者！

蔺宥正在心头思付这种手段的可行性，突然，有人上前开口。

“但，如果他拿了好处不办事呢？”

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在于斐身上，只见他轻轻一笑，道：

“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
“但，既然巫神大人已降下法旨，我们还有其他选择么？”

于斐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赤裸裸的事实，人人心头一震，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
的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