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主动提及，自然要顺势推舟了，不然的话，等狂乱冷静下来，再想要套话就难了。

“可能是一个更大的世界，也可能是一片虚无。”狂乱说道。

连狂乱也不知道？

凌寒笑道：“就为了这个，你不惜毁灭元世界？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狂乱毫无感情，“既然知道可能有一个更加精彩的世界，谁愿意被困在这样的水池之中？哪怕那只是一片黑暗的牢笼，不去看一眼又怎么甘心？”

凌寒明白了，狂乱要吞噬一个个位面，固然是为了强大自身，另一方面，它也要吞噬那些识海中有光团的生灵，只要被它炼化了，那光团中的秘密就属于它了。

这么多年下来，它应该也得到了一些生命密码吧，否则的话，它不可能创造出六步级别的怪物。

只是狂乱也有狂乱的局限性，它身化位面，起点比任何人都要高，但也失去了衍化出更多位面的可能，只能将自身这个位面不断地增强。

这样的提升，从质上来说高于一切，但凌寒完全可以凭量的优势去压制、超越。

狂乱奋斗了这么多年，却比不上凌寒？

这很正常，因为狂乱化身位面，强是强了，可也给它添了一道枷锁，不能来去自如。

另一方面，凌寒的运气真得很好，遇到了瓦里，又收了一个与他相似的徒弟，终于开启了自身的秘密，原本，这可能是永远不会揭开的。

“好奇心人人都有，但绝不能因为你的好奇，就让无数人为你陪葬！”凌寒长啸一声，冲上去又是一阵狂殴。

之前，他一直被狂乱压迫，憋足了气，现在，终于轮到他爆发了。

他强势出击，但没有天尊符号的爆发，他其实也无法压制狂乱，哪怕有林洛等七至尊相助，双方还是不分上下的局面，毕竟狂乱真是强大。

可每过一段时间，当天尊符号充能完毕之后，凌寒就能迎来一个爆发期，将狂乱生生逼退。

虽然这速度并不快，可林洛等七至尊却是振奋无比。

因为这样下去的话，终有一天，狂乱会被驱出玄莫位面，以后只要守住这个入口，便将永远不必担心狂乱的入侵了。

“嗯？”

“咦？”

正战斗得激烈，凌寒、林洛等人都是感应到几道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而来。

只是一会，便见冲炎等老五至尊还有金蚕、万影等七步齐现。

这几个家伙是看到胜利在望，便过来刷下存在感，好留名青史吗？

还真是会拣便宜。

可这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，便见这七名至尊杀了过来，目标……竟是林洛等人。

嘭嘭嘭，这样的转折谁也没有料到，林洛等人顿时被打飞了出去。

还好，七步不死不灭，体魄不坏，这只能将他们打飞，而无法伤到他们分毫。

“冲炎、金蚕，你们疯了吗？”辛傅厉声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