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，真灵不会损耗，不会消失，它是寄宿在宇宙时空中的唯一印记。’

林盛眯眼仔细听着这番解释。

“那么这个和我到达极限有什么关系？”他出声问。

‘因为真灵具有灵格。一个真灵，能够容纳多少灵魂，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。’那个声音缓缓道。‘就像一种动物族群，虽然可以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而不断进化，但这种进化是有极限的。’

他停顿了一会，继续道：‘按照你能理解的描述，那就是，没有任何生灵是可以无限进化，无限变强的。

真灵就是格局，是框架。是维护次元维度宇宙秩序的核心。

万事万物，遵循着固有的规则运转，环绕。每个个体都不得超脱自身的极限。这是维护宇宙次元稳定的基石。’

林盛沉默下来。

他已经想起之前自己的熟悉感来自什么了。

那是他刚刚得到阴转圣轮时，得知邪灵族历史时，所产生的莫名感触。

当初的邪灵族，不也是为了突破族群的极限，从而才倾尽全力，打造出了阴转邪轮这个强悍无比的神器。

可惜他们最终失败了。

‘看来你理解了。’那个声音平静道。‘真灵具有灵格，而你现在的灵魂力和肉身已经达到了灵格所能容纳的极限。所以无法再强化了。’

“没有突破的办法么？”林盛沉声问。

‘自然是有。’那个声音继续道。‘很多存在为了突破自身灵格，想出了不少绝妙的办法。其中就有你现在所走的道路。

凝聚诸多同类的力量，将他们和自身联系在一起，以单个的真灵为单位，为材料，如同蜂群筑巢一般，用庞大的数量，重构一个巨大的全新灵格个体。从而突破自身灵格极限。

这种方法，在很多地方被称为信仰成神。’

‘但这只是虚假的突破。一旦铸造巨大灵格的基础个体出现问题，整个巨大灵格将会迅速崩塌，因此引发的塌陷力，会将信仰神拉扯到所处宇宙的最底层，承受最痛苦的折磨。’

“也就是说，这样的方法，成就的只是虚假的突破灵格，那么，还有其他办法么？”林盛被说得心头发毛。

虽然和传统的信仰神有些区别，但他现在所走的正是对方所说的这条路。

‘我不知道。’对方回答。‘真灵天生而成，不是物质，不是灵魂，更不是能量。它无法感知，无法被认知，更无法被触碰。按照我所理解的概念，它仅仅只是宇宙时空中的痕迹。’

‘那么黑潮呢？黑潮，又是什么？’林盛忽然岔开话题问。

‘黑潮？’

那个声音一下顿住。似乎陷入沉默。

‘那是梦魇。无法理解的梦魇。’

良久，他只是给出了这个答案。

林盛沉默的悬浮在半空，同样没有再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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